今夜的左秋,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尊严,将深藏十多年的情感,都爆发了出来。
是的,当年率先进入玉简藏洞的只有叶小川,左秋,李清风,玉玲珑这四个人。
李清风当着叶小川与左秋的面,睡了玉玲珑。
也可以说是后者糟蹋了前者。
玉简藏洞的面积就那么大,嗯啊之声此起彼伏,乱人心智。
当时叶小川与左秋若说没有受到影响,那是不可能的。
可是,一个矜持,一个心中惦念着另外一个女子,最终导致生米还是生米,并没煮成熟饭。
如果当年他们迈过了禁区,人生或许都因此而改写。
可惜啊,生活中没有如果。
单恋十年,相思十年。
左秋终于开始直面自己的内心。
她想与叶小川在一起,就算失去一切,包括生命,也在所不惜。
看着左秋粉扑扑的脸颊,羞答答的表情,叶小川心中一叹。
叶天赐撩拨天问的事儿,还没有解决,现在倒好,自己身上又得背上一笔情债。
这还只是两个而已。
百里,双儿,真儿,十九……
还有小楼。
尤其是小楼,在叶小川的心中是非常特殊的存在,他可以忍心拒绝任何女子,唯独小楼他不再拒绝她第二次。
想着自己身上的种种情债,叶小川忍不住轻叹了一声。
左秋强挤了一丝笑意,道:“小川,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,压抑了这么多年,如今说出来了,反而轻松了,你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www.
叶小川轻轻的道:“秋儿,我不是木头,十多年前我就知道你的心意,可是……”
左秋道:“可是什么?”
叶小川站起身来,在屋中轻轻的踱步。
缓缓的道:“可是我心中有别的人,虽然我知道今生与她只怕再无可能,但我始终忘不掉她。”
左秋伤感的道: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,你对云仙子的感情,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一样。
我不嫉妒,只是惋惜,惋惜自己为什么不是生在苍云山,为什么没有比云仙子早一些认识你。”
说着,端起面前的酒盏,仰头一饮而尽。
当她放下酒盏的时候,在她俊美的脸颊上,轻轻的划过两行晶莹的泪痕。
左秋觉得叶小川说这么多,其实就是想拒绝自己。
她很伤心,很难过,却不曾后悔过半分。
她早已经下定决心,不论叶小川接不接受自己,自己此生都会生命去守护这个男人。
看着左秋伤心欲绝的模样,叶小川的心中一软。
他走过去,轻轻的道:“我叶小川何德何能,竟让你为了我流泪。”
然后,他轻轻的伸出了手,抚摸着左秋的脸颊,为她拭去泪水。
坐在凳子上的左秋,仰着头,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拭泪的男子,感受着那个男子粗糙的掌心在自己脸颊上摩擦。
她仿佛醉了。
叶小川道:“未来我要面对这个空间面位最强大的敌人,不仅我有危险,与我关系密切的人同样危险。
在解决这个强敌之前,我不想别人牵扯进来,尤其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几个人。”
左秋明白了叶小川的意思。
她眼泪巴巴的仰头看着叶小川,怀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。
道:“如果你解决了这个强敌之后呢?”
叶小川道:“如果那时我还活着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
只是……我欠下的情债太多了,秋儿,你不介意吗?”
左秋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紧接着,她笑了,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喜悦。
左秋坐着。
叶小川站着。
左秋伸手抱住了叶小川的腰,脑袋深深的埋在叶小川的胸膛间。
她又流泪了。
这一次不再是伤心的泪水,而是喜悦的泪水。
这是叶小川对她的承诺。
第一次。
也是最后一次。
左秋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食言。
她等叶小川的这句承诺,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。
以前对未来的人生迷茫无助,现在左秋所处在的漆黑世界,有了光亮。
有了光亮,便有了盼头。
以后的人生不再是痛苦的,而是欢喜的,痛快的,幸福的……
叶小川轻轻的拥抱着左秋的脑袋,感受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胸膛间抽噎着。
他似乎感受到了左秋的内心。
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。
叶小川有些内疚,不是为以前犯下的种种情债,而是不该让这个傻女人痛苦这么多年。
自己心中有很多间房屋,云乞幽占据的是最大的那间豪华大别墅。
其他女人,在叶小川的内心之中居住的房间虽然小,但始终都有她们的一席之地。
他和叶天赐的出发点不一样。
叶天赐撩拨天问,是想借助天问背后的力量,同时想通过征服天问,来证明自己比“叶小川”更厉害。
叶小川今夜许给了左秋的承诺,并没有考虑其他因素,也没有想过左秋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。
他只是想对这个苦苦等待自己十年的傻姑娘未来的人生负责。
当然,前提是他必须得从这一场苍天博弈中存活下来。
二人相拥,良久才分。
看着叶小川的胸前衣裳被自己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,左秋怪不好意思的。
她忽然想到什么,急忙站起身来,从屋子中里唯一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袱。
她红着脸道:“你的衣服都脏了,这……这是我给你亲手给你做的……你试试。”
叶小川心中很奇怪,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给喜欢的男人做衣服呢?
元小楼是这样,左秋也是这样。
叶小川想到十年前在南疆的时候,杨亦双,左秋,百里鸢等人,曾经联手给自己缝制了一件衣服。
那件衣服所用的布料,都是最上等的蜀锦,一匹千斤。
但是几个仙子女红手艺连八流都算不上,一点儿都不合身,甚至还一只袖子长,一只袖子短。
此刻看到左秋拿出为自己做的衣服,叶小川忍不住笑道:“你和真儿,百里的手艺,十年前我就见识过。
如今我好歹是鬼玄宗的鬼王宗主,衣着打扮得得体,不能丢了鬼玄宗的脸面啊。”
左秋急道:“这……这件肯定比当年我们给你做的那件要合体!不信你穿穿看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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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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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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