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看看方才救你那人伤势如何,与他一同退到远处,此人,我来对付!”
耳中话音落下,吴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地面。
低头看去,那无名道人,正在他的身旁不远。
而另一处,血阳和驭兽宗老祖,已经激战在了一起。
当然,以吴云的实力,是看不到两人激战身影的。
他所能够看到的,是成片成片坍塌的空间。
不过,此刻吴云也没有在意那么多。
无论胜负如何,无论驭兽宗老祖的分身,是否杀得了这血阳。
这种层次的战斗,都已不是吴云所能参与的。
而且,从此刻两人战斗的手段来看。
恐怕连这无名道人,都要逊色许多。
因为,此刻两人的战斗,是真正的平局而分。
而之前的无名道人,是绝对性的一直被压着打。
“此人是谁,好强,仅仅一个分身,都这么强,可怕,可怕啊!”
“看来,我还是……”
说话的,是那受伤的无名道人。
可他又有些欲言又止,说到一半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倒是他的这番话,直接把吴云给惊醒了过来。
吴云赶紧俯身扶起无名道人,同时恭声道:“前辈,您的伤怎么样,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站起身来后的无名道人,轻轻把吴云推开,示意他无需相扶。
随即便是淡声道:“走吧,我们往后退些,这里的空间,恐怕也很快就要塌了!”
说完,他再次发力,带着吴云,离开了很远,到了一个至少看起来,足够保证他们能够不受波及的安全地方。
见无名道人还有能力轻松带他离开,吴云心中的紧张,也是暗暗一松。
不管无名道人受伤与否,都绝对伤的不是特别重。
否则,不可能还能够带他离开。
所以,吴云的注意力,也很快便从无名道人的伤,转移到了前方战斗。
“前辈,您说,这一战,谁的胜算更大?”
“不好说!”
无名道人皱眉轻声道:“论实力,那后来者必然强于血阳。”
“可若论胜负,血阳毕竟是本体,而他只是分身,分身就算再强,也绝对比本体要削弱太多!”
“如此说来,这一战,胜负真不好说啊!”
吴云张了张嘴,想要再问点什么。
却又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。
因为他知道,他想问的,这无名道人或许不会说,或许,也根本不知道。
就比如他根本不认识这驭兽宗老祖。
问来毫无意义。
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多问。
一切,等此战落幕,再做定夺。
其实,此刻无论是无名道人,还是吴云,都可以走的。
因为那血阳,彻底的被那驭兽宗老祖的分身,给拖住了。
他们两个若想走,甚至随时可以。
只是他们都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无名道人,已经盘膝疗伤,估计,是想快些恢复体内伤势,上去帮忙。
至于吴云。
他虽帮不到忙,但他也确实不愿意做这种缩头乌龟。
让别人替他卖命,而他自己跑路。
在他的认知里,没有这件事,至少他自己不会这么做。
这一战,持续的并不算久。
但也不长。
前后,大约一刻钟左右吧。
而无名道人,也疗伤了一刻钟。
等到无名道人痊愈,想要上去帮忙之际。
那边的战斗,似乎也已落下了帷幕。
在那片坍塌到看不见任何事物存在的黑暗之中,有一道声音传来。
“阁下,你很强,这次,我血阳认了,但你杀不了我,呵呵,我还会来的!”
“这次,你分身遭我重创,恐难痊愈,你本体也必将重伤。”
“莫说我血阳狂妄,若让我知道你本体是谁,必杀!”
声音落下,只见一道光影在那黑暗中陡然闪过。
随后,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。m.
战斗,停止了!
那片坍塌的空间,也在空间法则力量的维护下,迅速的开始恢复。
无论是吴云,还是无名道人心里,都暗暗的松了口气。
他们都知道,这一战,是驭兽宗老祖的分身赢了。
因为血阳被赶走了。
不过,他们两个,却分毫都开心不起来。
因为从血阳的话语中,可以明确的听出,驭兽宗老祖的分身,已受到重创,而且是难以恢复的重创。
甚至会殃及本体。
“走,我们去看看那位前辈!”
说话的,是无名道人。
他自己,或许也是活了无尽岁月的老怪物。
也许活的比驭兽宗老祖,还要更久。
但至少对方实力,是要远超于他的。
所以,叫一声前辈,并不吃亏。
而在其话落之际,他已飞身来到了那片坍塌过后,正在迅速恢复的空间之内。
吴云,同样也被其带在身侧。
空间,彻底恢复了。
一道须发皆白的人影,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只不过,此刻所见。
虽然他还是那般的出尘。
但感觉变了。
吴云从之前的分毫气息察觉不到,变得可以些微的察觉到气息了。
而且是颇为混乱的气息。
甚至,其身形,也不再和此前一样,几近实质。
看得出,其身形已经有些虚浮,甚至变得有些透明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足够证明,那血阳没有吹牛逼。
他真的把这驭兽宗老祖的分身,伤的不轻。
“前辈,您没事吧?”
吴云上前行了一礼,匆忙恭声问道。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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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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