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南下达最后通牒不久🍎,杨嗣昌出现在了永定门城楼上🐛。两个明里暗里较过一番劲的对手碰面了🌗。

夏天南打量着对手🎮:四十岁左右的年纪🍨,正值壮年👆,国字脸🎃,浓眉大眼🌎,留着一缕长须☔,正是大明官场最标准的官僚长相👢。与张凤翼的呆滞无神相比🌎,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野心和坚定🐻,看得出🐒,这是一个有政治抱负🆖、且性格强硬的人⏹。

杨嗣昌也在打量夏天南🅿。对方二三十岁左右🏯,身材高大⚪、相貌英俊⏱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看破一切的淡定🏀,像是一个智者🏸,而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👫。

互相打量一番后⛴,杨嗣昌先开口了🆗。

“下面可是琼海总兵夏天南?你没有兵部的命令🎥,擅自入京⭕,而且扬言要炮轰永定门🐉,可知这是大逆不道之罪🏦,可以砍头的?”

夏天南笑了笑🌶,回答道👃:“杨大人➡,先不要打官腔🐁,咱说些实在的🐴,来来来✝,我先给你看几个人🍥。”

他让开几步🌗,露出了四辆囚车👂。

“杨大人应该知道这几个人👍,还找他们办过事♓,只是没见过本人👢,我给你介绍介绍🌜。”夏天南骑马走到潘达面前🐤,“这位是天津兵备道潘达🏫,奉你之命烧毁了天津卫的粮仓🏫,人家做事这么卖力🏺,您许诺的兵部职方司或者武选司的位置可得给人家留着⛽,不要食言……”

杨嗣昌心里一个咯噔🌉,暗叫糟糕🎀,怎么这事穿帮了?脸上却波澜不惊🐔,淡淡道🍙:“本官不认识他🏝,也不知道你说些什么鬼话🎛!烧粮仓是重罪♐,谁放的火本官自会派人去查清🌯,你不要给本官泼脏水🎞。”

夏天南把刀架在潘达的脖子上❎,问🌊:“你烧粮仓是有人指使还是自己决定的?”

潘达哭丧着脸回答🌥:“我只是奉命行事⬇。虽然没有明说要烧粮仓🆎,但是我接到的命令是不屑一切代价拒绝供给琼海军粮草🍅,必要时可以相机行事🎼。你的部下来索粮🌈,我奈何不了🌳,于是干脆就把粮草烧了……”

夏天南回过身问🍼:“杨大人可听清楚了?”

“听得很清楚🍺,然而又如何?我架把刀在他脖子上👨,他也能说出完全相反的话来🏜。”杨嗣昌不为所动🍄,“还有🍚,你一个广东总兵🌂,有什么权力抓天津的官员🎰,还滥用私刑?”

“呵呵✒,杨大人言下之意就是我威逼利诱让潘达说谎了?”夏天南指着王洪🌵,“按这个逻辑🐹,天津总兵王洪如果承认拒绝出兵援助我♊,眼睁睁放跑了鞑子⏯,也是违心之言?”

杨嗣昌不动声色地回答🐶:“难道不是?”

夏天南笑着摇头🍭,将刀指向两个锦衣卫🐰:“这么说来🆚,这两个负责传令的锦衣卫就会变成‘临时工’了?”

杨嗣昌不知道临时工是什么意思🏍,但是反应很快🎩,“兵部与锦衣卫井水不犯河水🌃,不可能驱使锦衣卫给兵部传令🅾。再说🌷,这两人是不是锦衣卫✡,得查过北镇抚司的名册后才能确定🍢。”

“果然是这套路🏂,只要现在派人去修改锦衣卫的名册🌇,来个死无对证🐼,这两个人就被‘临时工’了👏,不再是锦衣卫的人🍚,成了无主的孤魂野鬼🎃。”夏天南把刀插回鞘中🍬,双手击掌叫好🍻,“杨大人思虑缜密🌤、反应机敏🐌,连消带打🐑,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🌱,佩服佩服⛎,难怪你能取张凤翼而代之🎀!”

杨嗣昌静静地看着夏天南🍵,看他还有什么招数🌗。

倒是夏天南身后的杨由基等人急了🍱,好不容易找到了证人⤵,就被杨嗣昌三言两语给撇清了?

夏天南好整以暇地说🏁:“杨大人好手段🌘,不过我早就想到你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🐝,也没打算靠这几个人证就让你自己承认🐐。我倒还有个笨办法🍺,杨大人你帮我参详参详🎆,是否可行🐽:我把这几个人手脚筋都挑了👈,然后用囚车装着🐞,从北往南走⛹,脖子上都挂块通虏的牌子⬛,一路供人观赏👉,然后把他们和杨大人密谋的事编成故事〽,花钱请当地的说书先生说上一年🐛,让天下百姓都知道这回事🎋,你说可好?”

杨嗣昌脸色变了🏇,双手在袖中紧紧攥起了拳头➕,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问🍈:“通虏是何等的罪名🍩,岂是你一面之词就能定的?再说🏍,我和这几位素不相识🎢,又有什么事情好密谋的?”

“你只下了指令👯,没有告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🌄,从他们的口供中🎸,确实也问不出那两个字🐙,但是我猜到了♑。”夏天南张口🏈,无声地说了两个字🍇。

虽然只能看见口型🆕,但是杨嗣昌一眼就看出来🐳,对方说的是“议和”🎨!

刹那间🌋,杨嗣昌如遭雷击🏐,险些站立不稳🐬。这么隐秘的事情🌉,就只有自己和皇上知道🍹,他又是从何知晓?

看见杨嗣昌的表情🀄,夏天南知道自己猜测无误🆘,笑着问🍥:“怎样🌠,是不是猜中了真相?只要把这事抖出来🍟,再加上潘达火烧粮仓和王洪拒绝出战的段子🏵,说书先生添油加醋一番👰,是不是就成了兵部尚书伙同兵备道🈵、总兵私通鞑子🐧,陷害忠良的桥段?古有潘仁美陷害杨家将🍠,秦侩莫须有构陷岳武穆⛷,今有杨部堂背后给琼海镇捅刀子🌡,老百姓应该很喜欢听吧?”

杨嗣昌脸色铁青🆓,须发皆张🌍,伸手指着夏天南喝道🌑:“住口🍪,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🎈,没有任何真凭实据🌭,完全是血口喷人🏁,真以为手中有两门炮有几个兵🏕,就能大放厥词🍉,无人奈何得了你吗?”

夏天南无辜地摊开双手🏘:“我也没说过有证据啊🐰,只是编个段子广为流传🐍,需要证据吗?不过🌕,潘达和王洪的所作所为👓,一旦加上你不敢说出来的两个字🏓,就顺理成章了♌,天下人多半会宁可信其有吧?到时候👖,杨部堂你声名扫地不说🐹,可能还会连累头顶那位爷🆑,这可不是一道罪己诏能化解的……”

杨嗣昌浑身都开始发抖🎒,碰到这种无赖🏧,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⏫。

诚然🎅,对方手里没有他打算议和的证据🍋,可是鞑子在京畿烧杀抢掠🆔,如入无人之境🌦,民间肯定怨声载道✒,这时候如果抛出自己议和的消息🏆,加上密令潘达和王洪设法破坏琼海军阻截阿巴泰的计划两下一对照✍,那些听风便是雨的愚民不信才怪👃。如果换做平时🎄,即便议和的消息泄露🌈,不过也是言官弹劾而已🈴,只要有皇上护着🐥,自己不会有事🏋,可是现在正值鞑子入寇之际🍽,自己阻挠夏天南导致阿巴泰顺利脱身的事捅出来👌,被扣上一顶通虏的帽子⏯,朝野之间群情鼎沸⛑,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⭐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