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徐子期暗自艳羡的时候,上方行云宫有人走了出来。
那是两名女子。
一名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,身着素雪绢云形千水裙,婀娜多姿,仪态万方。
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,她就是西座总管王西露。
王西露身旁站着一名侍女,那侍女二十八九岁的模样,上着木兰青双绣缎裳,下着翠蓝马面裙,一脸威严,风韵不减!
这侍女徐子期再熟悉不过,正是两年前将他身体原宿主打成重伤,并扬言再次相见必不手软的女人。
她就是季晴。
徐子期的目光在王西露和季晴的身上来回游走。
这王西露倒是跟传言中一样,年纪轻轻,体魄值高达9000!
至于那个季晴,着实让徐子期心中惊讶一番——
一个小小的侍女,体魄值竟然有一万二!
似乎有些来头!
就在徐子期暗暗心惊的时候,一旁的李雪洛再次插话。
“徐师兄!你不是要找王总管吗?”他用手指的指行云宫大殿门口,“啂!那个就是!”
“不用你指!我认识!”
“那等下你自己过去好,我就不陪你!季晴师姐可凶了,我特怕她!”李雪洛碎碎念道。
徐子期瞄了李雪洛一眼,“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人!”他讥笑道。
“你是不知道!以前有个师姐胡乱给秦米之取外号,后来被季晴师姐知道,结果那师姐被活活打死。”李雪洛说着,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情。
这么凶残?
脑中这样想着,徐子期嘴上却忍不住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外号啊?”
“妖红小生秦米之!”
……
就在徐子期和李雪洛说话的时候,秦米之从半空中一跃而下。
“哇!”
练武场上,一众红袖女弟子齐声惊叹,脸上神色无不痴迷。
就连李雪洛也忍不住鼓掌,“虽然衣着品位差到了极点,但他真的好帅哦!”
这时,半空中那十名名红装侍从,也御剑而下。
整齐有序,两两相对,立在秦米之左右两侧,颇有逼格!
王西露面带微笑,在侍女季晴的搀扶下,缓步相迎。
待走到秦米之的面前,两人四目相对,浓情蜜意。
周围一众红袖女弟子,看得如痴如醉,现场一片宁静。
就在这时,一道极不和谐的暴吼之声突然响起。
“王西露!还我徐家秘宝!”
这声爆吼,如同晴空霹雳,三月落雪!
好烦呀!这人是谁?真没素质!
风花雪月碎了一地,一众红袖女弟子极其不满,纷纷扭头回视。
万众瞩目,千夫所指!
那不解风情之人正是徐子期!
毫无疑问,刚才的那声暴吼,也是他喊出来的。
此时,不仅仅是练武场上一众红袖女弟子,就连被所有人簇拥着的秦米之也注意到了徐子期。
秦米之的脸色非常难看,他遥手指着徐子期,似乎在向王西露询问着什么。
因为相距过远,徐子期听不见那两人在说些什么。
不过,从秦米之的口型来判断,他好像是在向王西露询问着徐子期的来头。
王西露与秦米之已经定下亲事,而这西座戒律森严,一向不允许外界其他男弟子踏入半步。
今天徐子期贸然出现在西座,秦米之的心中自然多有不满。
面对秦米之的咄咄逼问,王西露单凭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。
徐家先人与王家先人素有纠纷,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。
王西露满脸尴尬,显得有些惆怅。
侍女季晴则在一旁竭力解释,结果却是越描越黑。
现场顿时有些混乱起来。
徐子期也不管别人如何看他,他大摇大摆的朝王西露的方向走去,如入无人之地!
待走到王西露的面前,他又重复一句,“王西露!还我徐家秘宝!千年冰晶!”他伸手讨要。
王西露皱了皱眉头,细声慢语道:“早就跟你说过了!许多年前,我王家先人用上等体魄丹交换,以物抵物,已经把欠你们徐家的债都还清了!上次晴儿也狠狠的教训过你,到了现在,你怎么还是这样不讲理!”
上等体魄丹,也是世间极其珍惜贵重之物,据说依靠此单,可以在短时间顺利突破5万体魄值。
与千年冰晶相比,确实算得上是等价之物。
然而真实的情况,并不像是王西露说的那样简单。
“千年冰晶是我徐家庶门之秘宝,你们王家先人以物抵物固然没错,却将上等体魄丹抵偿给徐家嫡门!”
徐子期据理力争。
“你王家先人与我徐家庶门先人有婚约,却不知羞耻,红杏出墙,勾引徐家嫡门!暂先不提此事……”
“后来你王家先人与徐家嫡门先人结为连理,变成了一家人,再把上等体魄丹送给徐家嫡门先人,自己人送自己人!也叫以物相抵?”
先人拉屎,后人擦屁股!
徐子期怒目圆睁,这种窝囊事真是越说越气!
“可是欺我徐家庶门无人!”
最后一句掷地有声,让王西露无言以对。
这时,妖红小生秦米之忍不住了。
他指着徐子期,颇为不满的对王西露说道:“这种无赖!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,随便不就可以打发了吗?”
言罢,他又扭头看了看徐子期,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小小的东座记名弟子,也敢在这里猖狂!”语气中满是不屑。
“这是我徐家与王家的事,与你何干?再说了……”徐子期面露讥笑,“这王家女子,向来长袖善舞,家族遗传,勾三搭四!莫要看你今天一身红装,保不准哪天变成了王八也说不定!到时候便不是妖红小生,而是翠绿王八了!”
徐子期之言,字字诛心。
秦米之勃然大怒,“我杀了你!”他拔剑遥指,杀意滔天!
这时,突然有人出言向徐子期呵斥。
“狗东西!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!我天行宗亲传弟子秦师兄,尾指稍动,便能灭你满门!小小蝼蚁!还不下跪伏罪受死!”
那人言辞激烈,盛气凌人。
徐子期朝那人看了一眼,见那人立于左侧第一位,在秦米之十名侍从当中,似乎颇有地位。
“一个伺候主子的狗奴才,有什么逼脸这里狂吠?”徐子期嘴角含笑,反唇相讥!
那人拔剑出列,他先向秦米之躬行一礼,“秦师兄,小人夏远愿代师兄受劳!”他挥剑遥指徐子期,接着又道:
“定将这蝼蚁碎尸万段!”
……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