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!付钱!”
芷清将钱放在茶桌上,然后匆匆离去。
她没有直接回同里村,而是径直回到了黄甲门徐家。
来到徐府门口,芷清看见小福子站在门口四处张望。
她上前问道:“大少爷在家吗?”
小福子摇了摇头,“老爷、大少爷和二少爷,他们三人一早就离开徐府了。”
芷清轻叹了一口气,“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?”
小福子再次摇头,“不知道!怎么了,芷清姐你找大少爷有事吗?”
芷清点了点头,她眉头微微皱起,“我找大少爷有事,而且是很急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我并不知道大少爷他们的去向啊。”小福子无奈的说道。
芷清看了小福子一眼,“那你站在门口干嘛?”
小福子解释道:“是大少爷早上走之前,吩咐我站在门口等候的。”
“等候谁?”芷清。
“大少爷说,有一位来自长兴洲的客人,非常重要,我在这边等候的便是那位客人。”小福子。
芷清见自己无法从小福子的口中问出自家大少爷的下落,她只得匆匆离开,朝同里村家中赶去。
回到同里村之后,她跟母亲说自己有办法就好父亲。
接着,她去找乡邻借了一辆牛车。
最后,芷清与母亲将病重的父亲扶上了牛车。
一家三口,开始往大竹县东郊的墓园赶去。
芷清的想法很简单,既然暂时找不到大少爷,那么他干脆就到徐家夫人的墓园,去拜祭那条神龙,并祈求神龙治愈自己父亲的重病。
……
另一边,徐子期究竟身在何处?
因为他早上走的急,所以并没有告诉小福子自己的行程。
徐子期只是跟小福子说,下午可能有一位来自长兴州的重要客人,回到徐府找他。
毫无疑问,那位重要客人正是吴中。
徐子期告诉小福子,如果吴中来访,他不在家,就让小福子带着吴中到前几天在瑶仙楼定下的包厢中稍作等候。
而此时,徐子期、徐子望和徐老爹等人,也正在大竹县的瑶仙楼。
事情是这样的,早上的时候,那位来自大明县的商人,也就是张运府。
他知道今天是去大竹县东郊墓园拜祭神龙的约定日子。
因为太过心急,早上天还不怎么亮,张运府便在徐家门口等候了。
陆管家将此事呈报给徐老爹。
徐老爹寻思着,人家张运府,好歹也是大明县数一数二的豪商,而且日后可能与我徐家还有大笔生意往来。
人家一大早在门口等着,我徐仲围总不能闭门不见吧。
思虑再三,他便叫陆管家将两个儿子都叫起来,然后父子三人亲自出门迎接。
三人将张运府接入徐府内,稍微聊了一会儿。
眼看天色大亮,人家来家中做客,徐老爹又想:这中午饭咱不能不管啊!
于是干脆带着张运府,朝大竹县瑶仙楼奔去。
瑶仙楼中,徐老爹订好包厢,点好酒菜,又叫陆管家去请大竹县县长来赴午宴。
他的意思是,午宴之后,众人一起去大竹县东郊墓园拜祭。
因为这件事也是曾经跟大竹县县长约定好的。
于是乎,一大波人全不在大竹县的瑶仙楼汇聚。
其中便有徐子期、徐子望和徐老爹父子三人。
以及大明县豪商张运府。
当然还有大竹县县长卫良机。
除了这些人之外,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人。
那就是卫良机带过来的另外两位县长,即清秋县和长时县两位县长。
清秋县县长倒还好说,至于那长时县县长。
据说其人是长兴州州正的心腹,就连大竹县县长卫良机都有些怕他。
更糟糕的是,其人脾气很臭,虽然许老爹已经小心伺候,但还总会受到那长时县县长的训斥。
徐子期见状,好几次都想上前与那长时县县长理论。
可惜全部被徐老爹给阻拦下来。
徐子期气不过。
午饭之后,他以上前为诸位县长开路为由,带着徐子望先行离开。
徐子期与徐子望两兄弟,策马向东,直接朝东郊墓园赶去。
……
再回到芷清一家三口那边。
他们虽然驾着的是牛车,但因为行程较早,所以先与徐子期和徐子望到达了东郊墓园。
当芷清带着父母到达东郊墓园的时候,他发现有许多县民以及大竹县周边的村民,开始从东郊墓园的方向,四下散去。
芷清从牛车上下来,她随手拉住一为从东郊墓园离去的老者。
“老人家,请问你们这一群人是怎么回事啊?”她轻声问道。
老者回答:“唉!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赖,说是等会有重要的大人物前来拜祭,那无赖将我们全部撵走,稍有反抗者,便是一阵拳打脚踢。”
芷清觉得有些蹊跷,她又问道:“老人家可知道那无赖是什么人?”
老者摇了摇头,“那无赖好像是外地人,因此并没有人认识。”
芷清听言,心中气愤难平,“真是不可理喻!且不说这是我大竹县的地界,单单那东郊墓园,也是黄甲门徐家和钱家的属地,他一个外地来的无赖,凭什么撵别人走!”
“是啊!”老者感慨道:“咱们大竹县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这么灵验的神龙,各乡各镇的人都前来拜祭,却没想到被一个外地无赖给霸占了。”
芷清问道:“难道就没有人敢出头找那无赖理论吗?”
“唉!”老者叹了口气,“我刚才都说过了,凡是敢站出来说句话,都被那无赖带人打的很惨,算了吧!过几日再来看看。”
言罢,老者便怅然离开了。
芷清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。
“爹的病已经不容拖延了!今天无论如何,我一定要带着爹拜祭神龙,求神龙治好他的重病!”
心中这样想着,她又重新坐上牛车。
看着不断散去的人流,芷清逆流向东,驾着牛车,继续朝东郊墓园赶去。
离墓园大约一丈远的时候,芷清可以清楚的看见。
有一个身穿黑衣,头戴小黑帽的男子,四处哄撵百姓。
小黑帽的身后带着数十名同样身穿黑衣的家丁,凡是遇到不愿离开的百姓,那些家丁便在小黑帽的指引下,对着不愿离开的人一阵暴打。
芷清心中猜测,那个小黑帽应该就是刚才老者所说的,来自外地的那个无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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