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画,只是望了一眼,刚刚脸上的轻松便瞬间的消失,整张脸突然的阴沉了下来,这个女人画了半个时辰,竟然就给他画了这么一副。
看他那一脸的冰冷,就是一副画,似乎都要冻死人一般,他有这么恐怖吗?这就是她眼中的他吗?
却浑然忘记了,平时的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的。
将画往桌上一放,然后突然的站起身,直直的向外走去。
“王爷,你的画。”唐若影微怔,不是吧,她画了半天的,他竟然不要了,这不是耍她吗?而且她画的可是很像,很像,真的是很像的。
“先放你这儿吧。”脚步微顿,却没有转身,只是冷冷的声音中,似乎多了太多的异样。
“君无痕,你耍我?”
咱们的女主似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,而且向来都是天不怕,地不怕,随心所欲的人,所以嘛,这次,似乎有人要倒霉了呀,呵呵中。
唐若影猛然响起的声音中,带着明显的怒意,只是,此刻的君无痕,已经闪出了房间,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唐若影彻底的无语,是谁说的,朝中无人能及,战场上更是无人能敌的君无痕是一言九鼎的?说出的话,甚至不比圣旨差的。
是谁说的,他丫的信用是一等一的好的,全是骗人的。
而她,竟然还真的相信了她。
害她花了半个时辰,非常认真的为他画了这副画,他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。
双手抓着那张画,本想用力撕掉,但是一想,又实在是太可惜了点,毕竟可是用了她半个时辰呢,怎么着也是她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。而且,留着到时候也好找他算帐,随意的将画叠了起来,随手扔在了一边。
而走出去的君无痕,虽然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,却仍就听到了她那咬牙切齿的怒吼声。
被人这么连名带姓,语气不善的怒吼,这还是生平第一次,但是,他却没有丝毫的怒意。
唇角反而下意识的上扬,慢慢的钩出一丝越来越明显的轻笑,比起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他觉的这样的她,更有意思,少了些许的强硬,倒也多
顶点小说
了几分女人味。
若是此刻房间内的唐若影知道君无痕的想法,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。
君无痕知道,她绝对会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,所以,这事,不会就这么了了,他倒是很期待,这个女人随后会做出什么事来。www.
第二天,天刚亮,皇上的圣旨传再次的传到了唐府,本来以为此事已经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,没想到竟然这么突然的被提起了。
唐若影微微蹙眉,她这么帮着皇上,皇上就是这么回报她的?
本来以为,给皇上找想事做,时间久了,大家便也就都把这事忘记了,却万万没有想到,皇上会在此时旧事重提。
这次的事情那么急,只怕。
对于那个襄王,她这几日里也了解了很多,绝对算的上是一个狠角色,那样的男人,不得不防。
襄王府。
再次收到皇上的圣旨,君流殇那妖孽般的脸上,隐隐的多了一丝阴冷,五天之内?哼,看来皇上这次,是想玩真的了。
“师兄?现在怎么办?”楚云飞低声问道,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君流殇,想要看出一些异常。
本来前两天,他在唐府外守了两天,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出来过,就看到一个丫头出入过几次,还有一个看一眼就让会让他做恶梦的女人。
那个唐府中,竟然会有那么一个人,还真是让人惊滞。
先前因为皇上没有定下日期,君流殇只是答应,却也不一定真的去娶,本来以为皇上也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他,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,而这两天皇上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,再加上书刊的事,便也就将那事给搁置了。
没有想到,皇上这次竟然来了一个这么狠的。
君流殇的修长的手指,轻轻的敲着桌面,有一下,无一下的,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前方,似乎正在注视的某一点,但是却又找不到他眸子中的焦点,没有人知道,他此刻在想着什么。
“师兄?”楚云飞快要闷死了,忍不住再次问道,“要不,就按原来说的那样,让人去迷惑那个女人,只要那个女人上当,到时候就算是皇上赐婚,
也无法勉强师兄了。”
他敲着桌子的手指,突然的僵了一下,双眸终于慢慢的转动着,望向了楚云飞,唇角微扯,慢慢的说道,“你有合适的人选?”顶点小说
此事,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,而且,此人必须是一个可靠的人才行。
“师兄不是已经有了人选了吗?”楚云飞微愣,有些不解地望着他,师兄先前不是说了,让那人去吗?先前他是觉的有些不妥,但是如今时间这么急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只能是那个女人自认倒霉了。
君流殇再次的沉默,双眸也再次的望向外面的某一处,直直的眼神,同样的深不可测……
“你先下去。”片刻之后,他再次的出声,只是眸子却仍就一眨不眨的望着远方,若不是此刻房间内只有楚云飞一人,还真的很难分辨这话是对谁说的。
楚云飞愣了一下,虽然此刻心中好奇的要死,却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而是慢慢的退了下去,毕竟,跟在君流殇的身边这么多年,有些事情,他是很清楚了。
整个大厅内,便只剩下了君流殇一个,此刻,那张迷惑众生的脸上,隐隐的有了几分异样的表情,似乎有着些许的沉重,又似乎隐着一丝忧伤,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像他这样的强者的身上的忧伤。
就那么静静的坐着,很久,很久,久的让人以为,他就要成为雕塑的时候,他突然的起身,直直地向外走去。
出了大厅,刚刚脸上的异样,便瞬间的消失,有的只是,平时里的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般的似笑非笑。
见他出来,几个侍卫下意识的想要跟着,只是待到看清他去的方向时,便纷纷的止住了脚步,身子都不由的僵住,脸上都隐过不同程度的惶恐。
君流殇快步向前走去,竟然并没有出府,而是几转几折,最后走向了府中最为偏僻的后院,
走到近前,院里面传来低低地琴声,声音很轻,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的,但是那般轻飘的声音中,却带着一股震撼心灵的魄力,每一声,每一声,似乎不是传入了耳中,而是传入了心中。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