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红妆放下骰子,玉臂轻舒,推到了楚欢面前,她脸上带着媚笑,但是眼眸子里却满是自信,楚欢瞥了她的玉臂一样,玉臂上的肌肤白嫩娇腻,如同牛奶般光滑洁白,不用去摸,只要用眼睛去看,就知道她的肌肤必定会如同最好的缎子般光滑。
楚欢含笑摘开盖子,不出意料,里面依然是三个六。
“玉老板的赌技原来也是如此精湛。”楚欢笑道:“楚某今日只怕是要输在玉老板的手下了。”
玉红妆玉手托香腮,眨了眨迷人的眼睛,风情万种笑道:“楚公子难道害怕奴家一个女人不成?”
楚欢也不说话,依然是骰盅不离桌面,摇晃起来,很快,他就停下手,将骰盅又推回去,玉红妆打开了一看,竟是涂料吐舌头。
她的小丁香舌如同灵蛇吐信般,灵活无比,叹道:“看来咱们还要继续下去了。”毫无疑问,楚欢依然还是摇出了三个六。
楚欢笑道:“一副骰子有些麻烦,不如再拿一副上来!”
黄如虎拍拍手,立刻有人送进新的骰盅,楚欢接过,用手小心翼翼地将三颗骰子放在手心中,握起来,似乎在感受什么,然后将骰子放进骰盅,笑道:“这是一幅好骰子。”
二人对面相坐,都显得十分镇定,如果换做其他男人,此时恐怕早就被玉红妆迷得神魂颠倒,但是楚欢却竭力保持住了冷静,目光竭力不往玉红妆的胸脯打量,只是盯着玉红妆的眼睛。
屋内啷啷之声响起,旁边的人都是睁大眼睛,无一例外都有些金钟,而瀛仁在紧张之中,却又感到无比的刺激。
无论哪行那业,高手的对决,总是能够让人心潮澎湃。
接下来发生的一切,让旁边的人越来越感到惊讶,楚欢和玉红妆连续拼出了五个豹子,始终不分上下。
黄如虎和冯午马的眼眸子深处都显出惊骇之色,他们都是懂得赌术,能够连续出现五次豹子,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出现,这当真是匪夷所思。
五把下来,不分胜负,楚欢终于叹道:“玉老板神乎其技,这样比下去,恐怕很难分出胜负了!”
玉红妆也是妩媚笑道:“奴家心里也是好紧张,楚公子,奴家迟早要被你压在身下的……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,非要将奴家压在身下才欢喜吗?”
她这话一语双关,充满挑逗之意。
楚欢面不改色,道:“玉老板,楚某有个提议,不知玉老板意下如何?”
“楚公子请讲!”
“比大难以分出胜负,却不知玉老板有没有兴趣比小。”楚欢叹道:“点数小者为胜,说不定还能分出胜负!”
玉红妆吃吃笑道:“楚公子你真是好坏哦,你是否以为奴家只练过摇大点数,所以才出这个难题让奴家为难?”
瀛仁在旁边看到玉红妆风骚.媚骨的模样,心里砰砰直跳,他从未见过如此风骚.媚骨的女人,这女人不但胸部大,而且风情万种,说他不心动那是骗人的鬼话,但是好在他一直接受徐从阳的教育,对于许多人伦礼制还是比较在意,玉红妆既然是有夫之妇,他虽然心动,却也仅此而已,并没有其他的心思。
楚欢已经笑道:“与老板当然也可以不接受,咱们就这样一直比下去。看看最后谁的运气会先耗光!”
玉红妆想了想,才道:“既然楚公子有此提议,主随客便,有何不可!”
楚欢笑道:“玉老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,有魄力!”他从骰盅那处骰子,握在手心中,紧紧握住,低声祈祷:“赌神保佑,定要取胜!”
他声音虽小,但是大家却都恰到好处听到,孙德胜见楚欢求神拜佛,还以为楚欢心里没底,更是紧张,玉红妆已经咯咯笑道:“楚公子,顺昌坊的赌神可是奴家供奉的,你在这里求神拜佛,只怕不管用!”
楚欢终于将三颗色子小心翼翼放进骰盅之内,轻叹道:“心诚总是好的,说不定赌神开眼,有可能会眷顾楚某!”
玉红妆风情一笑,也不多言,挥动玉臂,摇动起来,很快便放下,瀛仁凑上前去,玉红妆打开骰盅,看了一眼,才轻轻拍胸道:“看来赌神还是将运气给了奴家!”
骰盅之中,三颗骰子果然都是一点红,三点自然是最小的。
楚欢也松开手,笑眯眯道:“这可说不准。”将骰盅推到玉红妆面前,笑道:“玉老板能否帮帮忙,看看楚某是多大点数……楚某很紧张,都不敢看。”他口里说紧张,但是脸上却毫无紧张之色。
玉红妆隐隐感觉楚欢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,柳眉微蹙,似乎预感到什么,她两根葱葱玉指探出,摘开了骰盅,瀛仁、孙德胜和黄如虎都凑上前去,见到骰盅里的情景,都是豁然变色,玉红妆一直带着妩媚笑容的俏脸第一次没了笑容,很快抬起头,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楚欢。
楚欢靠在椅子上,竟然搭起了二郎腿,笑盈盈地看着玉红妆,微笑问道:“玉老板,多大点数?”
孙德胜的脸色从难看变成惊讶,从惊讶变成不可思议,从不可思议变成狂喜,失声道:“没点……都化了……!”
骰盅之中,三颗骰子,此时却都已经粉碎,里面一片狼藉,哪里还有点数。
黄如虎已经耸然变色,猛地一拍桌子,指着楚欢,怒喝道:“好啊,你小子在这里出老千?”他话声刚落,便听得脚步声响,从门外已经冲进四五名青装大汉,一个个如狼似虎,都是握着拳头,目光都是凶狠地盯着楚欢。
黄如虎指着楚欢,冷笑道:“在我顺昌坊,还没人赶出老千,来人,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!”他长相本来就十分丑陋,此时恼怒之下,愈加的狰狞可怖,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鬼。
冯午马站在那边,双拳陡然握起,那一双眼睛如刀锋般往门前看来,他的眼神不是一般的犀利,而且含带着杀机。
几名壮汉便要上前来,玉红妆已经娇叱道:“好大的胆子,谁让你们进来的?都给老娘滚出去。”她一直都是娇滴滴的妩媚动人,此时却是霸气凸显,显出了江湖气息,回头瞪了黄如虎一眼,道:“当家的,没这么办事的。楚公子这是本事,算不得出老千。”随即看向楚欢,本来柳眉竖起的怒容瞬间又妩媚起来,娇笑道:“楚公子,手底下的人失礼,你可莫见怪。这一局,你赢了!”
楚欢大笑声中,已经站起,冲着玉红妆拱了拱手,道:“玉老板气度豁达,不愧是女中豪杰。”
玉红妆吃吃笑道:“奴家算什么女中豪杰,楚公子才是英雄豪杰呢。楚公子刚才求神拜佛,看来还真是诚心而求,只可惜奴家没楚公子诚心,否则也不会被楚公子这样赢了。”看了黄如虎一眼,平静道:“当家的,还不去取银票!”
黄如虎看起来很不甘心,但是显然有些惧内,冷哼一声,出门而去。
瀛仁盯着骰盅里的粉碎的骰子,纳闷不已,狐疑看了楚欢一眼,脸上一片疑惑之色,玉红妆瞅了他一眼,笑道:“徐公子,奴家这次真是遇上冤家了。”看向楚欢,幽幽叹道:“楚公子方才求神拜佛之时,骰子放在手心,只怕已经捏碎了骰子,只是外表看不出来,在骰盅撞击之下,便即粉碎……楚公子这是聪明,不是出老千,奴家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,只是你也未免太心狠,这样一下来,奴家可要赔上不少银子,恐怕十天半个月都睡不着觉了……!”说话之中,媚眼里满是幽怨之色,却更是性感撩人,魅惑如妖。
楚欢摇头道:“玉老板误会了。楚某与玉老板的赌资太大,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,送上来的新赌具,楚某自然要检查一下,看看是否有问题,只是没有想到顺昌坊的赌具实在不结实……玉老板,看来你们赌坊的赌具该更换一批了。”
瀛仁此时终于明白,楚欢提出比点数小,加一副骰盅,甚至于将骰子放在手心求神拜佛,那都只是一种策略,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制造现在这样的结果。
他打量楚欢一眼,竟是生出一股佩服之心。
玉红妆撅起性感红唇,嗔怪道:“楚公子,你真是太坏了,害人家输了一大笔银子,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……先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,看来人家看错了,你是个大坏人……!”她说话之时,兀自带着媚笑,这似嗔似娇的媚态,又显妖媚之色。
黄如虎取来银子,玉红妆点齐四千二百两银票,玉手压着送到楚欢面前,幽幽叹道:“从今天开始,我顺昌坊恐怕要定下一个规矩!”
“哦?”楚欢笑道:“什么规矩?”
“不再让你入坊。”玉红妆身体向前,红唇似火焰,距离楚欢已经很近,身体那股扑鼻的体香直往楚欢鼻子里钻,胸前那一对雪白丰满的豪.乳近在眼前:“就算你要来,也不许你赌,只许你喝茶!”说完,松开手,吃吃笑起来。
楚欢将自己那装着金叶子的小袋子收进怀中,这才看着瀛仁,拱手笑道:“徐公子,幸不辱命!”
楚欢收回自己的金子,这桌上还足有近八千两银子财物,除了将输掉的银子赢回来,还另外赢了近三千两银子,这绝对不是小数目,按照顺昌坊的正常利润,骑马也要大半年才能挣回来。
瀛仁示意孙德胜收起,自己则是将那只扳指收起,孙德胜收起银票,倒也没有忘记将冯午马那一小袋银子还给冯午马。
瀛仁今日兴尽,心满意足,也没有心思在这赌坊留下去,向玉红妆笑道:“玉老板,多谢你的款待,后会有期。”这才往门外而去,退出门外的大汉都是怒目而视,但没有玉红妆的吩咐,却都不敢轻易动手。
楚欢冲着玉红妆和黄如虎拱拱手,玉红妆妩媚一笑,黄如虎冷哼一声,楚欢也不多言,跟着一起出了门,下了楼去。
黄如虎快步出门,走到了门前,看着瀛仁一行人出了赌坊,这才重新回到屋内,迅速将房门关紧,回头去看,只见玉红妆已经站在窗边,将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隙,站在窗前,正向楼下的街道望去。
黄如虎走到窗边,透过缝隙,见到楚欢一行人正沿着长街往前行,瀛仁正拉着楚欢的手臂,似乎在说着什么,看起来显得兴奋异常无比。
黄如虎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恼怒之色,而是凝重起来,压低声音道:“红姐,楚欢怎么过来了?”
玉红妆本来是个极其妩媚妖艳的女人,此时那张白嫩嫩的俏脸上却没有了妖媚之色,柳眉微蹙,美眸中也显出疑惑之色,红唇轻启,低声道:“我也想问你,楚欢怎么今日会到这里来?难道他发现了什么,所以前来探风声?”
她声音此时不像在人前那样嗲声嗲气,但依然柔媚动听,软软柔柔的。
黄如虎皱眉道:“发现了什么?红姐,这……应该不会吧?”
玉红妆蹙眉沉吟,知道楚欢一行人身影消失,她才扭动蛇一般的腰肢走到桌边坐下,兀自沉吟片刻,才问道:“你确信手底下的兄弟没有暴露形迹?”
黄如虎肃然道:“红姐,那不可能。咱们行事隐秘至极,而且这次乃是天王再三嘱咐我们要办好的事情,我每一步都是小心谨慎,楚欢不可能有任何察觉!”
玉红妆玉手托香腮,轻声道:“照你说来,难道他们今日来到赌坊,只是一个巧合?楚欢并没有发现任何状况,只是阴差阳错撞进来而已?”
黄如虎也在旁边坐下,皱眉苦思,想了许久,才摇头道:“红姐,今日你也看到了,楚欢的形态,似乎并没有对我们起任何疑心!”
“天王选中他,自然是因为此人有出众之处。”玉红妆柳眉蹙在一起,她一副沉思之态,却也是十分的娇媚:“赌场看人心,楚欢在与我对赌之时,气定神闲,可见其心智之坚城府之深……他绝不是泛泛之辈。”看了黄如虎一眼,笑道:“不过你今日斥责他是老千,喊人而入,这才是赌坊中人的表现,如果楚欢真是凑巧撞进来,那么你这样一闹,他们反而不会有所怀疑。”
黄如虎握着拳头道:“只可惜被他们得了一大笔银子过去。红姐,你为何没有施展莲花术,否则楚欢只怕早就败在你的手下!”
玉红妆摇头道:“莲花术是摄魂之术,乃是意念之法,若只是轻微施展,楚欢未必能够被摄魂,若是全力施展,旁边那人必能有所发现。”
“你是说那石头一样的家伙?”黄如虎问道。
玉红妆点点头:“他可不是简单人物,我感觉那人的身手恐怕不在楚欢之下,甚至比楚欢还要厉害。”
“楚欢身边何时多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帮手?”黄如虎脸上显出狐疑之色:“对了,还有那位徐公子,他又是何人?那个长胡须的胖子,可是个假货。”
玉红妆冷冷一笑,道:“那是个太监!”
“太监?”黄如虎吃了一惊。
玉红妆很肯定地点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,十有八九便是太监。那位徐公子……身份大不简单。徐从阳刚刚来到云山府,这里忽然多出一个徐公子,旁边还有个太监跟着……!”她美眸流转,嘴角泛笑:“老虎,你该猜到什么了吧?”
黄如虎瞳孔收缩,似乎明白了什么,身体前倾,“红姐,咱们……该怎么办?”
玉红妆淡然一笑,风姿婉约,反问道:“你说该怎么办?”
“属下……属下不知道。”黄如虎道。
玉红妆俏脸严肃起来,肃然道:“今天的事情,全都忘记,就当他们从没有来过。你就算猜出那人的身份,也不要记在脑子里,现在就忘记。”
黄如虎一愣,问道:“这……这是为何?”
玉红妆瞥了他一眼,目光缓缓转到窗外,平静道:“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情,只有一项,其他的事情,都与我们无关。便是天塌下来,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……!”顿了顿,才继续道:“天王说过,咱们这些人的性命就算全部丢在这里,也只要办那一件事情就成。除此之外,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必过问,更不许插手!”
黄如虎神色一凛,点头道:“红姐,属下明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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