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后♟,大军到达天津境内🌴。经过静海县城时🐵,夏天南看着物是人非的县城城墙⭐,忍不住感叹〽,如果各部配合得力🌊,本来这里是要成为阿巴泰的葬身之地🐀,可是却因为明军内部的掣肘而丧失了大好机会🆒。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⏫,这一战的挫折直接导致自己进京♿,才有了现在大将军职位和掌管三省之地的收获👝。

他吩咐左右⏱:“把潘达和王洪带过来♊。”

士兵把两人带了过来🎖,两人一见到夏天南🌡,连忙跪在地上求饶🍃。

夏天南说👰:“本来我也不是个喜欢痛打落水狗的人♎,你们现在已经回不到原来的位置去了🐄,再折腾你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……”

王洪不明白这话的意思🆘,潘达却脑子灵活得多〰,知道自从自己被当做要挟皇帝和杨嗣昌的筹码开始㊗,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➗,两人想继续做天津兵备道和天津总兵已经绝无可能🍴,就算夏天南发善心放了他们🍤,皇帝和杨嗣昌也不会容许他们继续活在这个世上🌹。

果然👅,夏天南继续说🐚:“反正你们命不久矣🏇,实话告诉你们🌆,皇帝和杨嗣昌筹备和鞑子议和🍀,你们之前接到的命令都是围绕这个计划服务的🍠,但这事只能偷偷的做👮,不能见光⏫,所以🐧,你们注定要成为被牺牲的棋子🎼。天下之大🐇,已经没有你们容身之处🎺,我今天就当做善事🏦,让你们死在自己做官的地方🏓,就算死也瞑目了吧?”

王洪一听🏎,杀猪般叫了起来⤵,可是无济于事⛔,几名士兵举起刺刀往前一送🌋,了结了他的性命🏘。

夏天南转向潘达🎈:“王总兵已经死在自己的驻地🐯,你呢🎐,是在这里就近跟他一块去做个难兄难弟🆘,还是回到天津卫兵备道衙门再上路?只要你开口🐍,临死之前的小愿望我会满足你的🌍。”

潘达谦卑地伏地🎀,恭敬地说🏤:“杀了我这样一个罪官对于平南侯而言只是举手之劳🍇,下官不敢奢求您老人家原谅我做过的错事🎊。不过平南侯被封大将军🎐,初掌管三省之地👢,想必还是缺人的👧。下官不才✊,对于粮草物资统筹调拨🏑、民夫饥民转运安排等有一定经验🎙,愿为平南侯效犬马之劳🌘,将功赎罪🌖。”

夏天南很意外👈,问🎿:“你又不是自由之身🍥,这些消息你怎么又会知道?”

潘达赔笑道🐫:“下官只是被禁锢🍻,又没有捂住眼睛⭕、堵住耳朵🐣,看守我的人也不曾刻意隐瞒🍻,只要有心🐦,这些事情不难打听到👣。”

夏天南莞尔🏛,这厮身陷囫囵🎷,没有破罐子破摔🐇,和王洪一样听天由命✒,而是积极地设法自救🎶,并懂得投自己所好🐸,也算难得了🏉。不论他人品如何👪,光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是个人才☝。

夏天南也是个做事既有原则又不失灵活的人🅰,当初高迎祥麾下的叛将都能收留🐋,又何况一个被朝廷所不容的前兵备道?他略一思索🎊,说❣:“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🏪,你既然有这份心🍕,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🍏,弥补你做过的错事🏎。”焚毁粮仓一事🌧,从根本上说杨嗣昌才是幕后真凶👈,潘达只是助纣为虐的爪牙而已🎪,放过他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👂。

潘达大喜🏹,谢道🍦:“多谢平南侯宽宏大量🎛,下官感激涕零🌐。”

当年从前途无量的科道言官被贬到天津卫⏯,能够很快调整心态并且干的风生水起⏰,说明潘达也是个适应性极强的人🍺,面对夏天南这个十几天前他还不屑一顾的武夫👭,到今天低声下气请求收留🐝,态度极其自然➗,毫无违和感❇。

既然成了朝廷的弃子🏾,抱紧夏天南的大腿就成了唯一的选择❄。潘达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🌦,便主动请缨👣:“听说平南侯收留了鞑子虏获的十余万百姓🍩,想要运回琼州?”

这个问题正是困扰夏天南的难题🍨。当初在求雨山一战中接收了高迎祥🆘、张献忠联军的三万多流民♒,为了顺利运回临高⏸,他还亲自坐镇南京🐅,历时一个多月⛏;更早之前从山东招纳饥民🐐,前前后后共计五六万人🎷,在登莱巡抚衙门的全力协助下🌚,琼海军上下几乎全员参与🌬,前后历时小半年👆,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成本极高🌄。现在这一批百姓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前两次的总和🐕,如何安全🎴、顺利地运回临高🍝,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考验🎗。

夏天南叹了口气🏯,回答⛺:“是啊⛎,正在为这事伤脑筋呢➰!早前在南直隶和山东都做过✨,也算有了一些经验🌛,不过这么多人⚾,还是觉得很棘手……而且这些都是京畿一带的百姓🌘,家境相对殷实一些🌇,不是山东那些无家可归的饥民🏧,也不是流离失所🍪、吃不上饭的陕北流民🎯,愿不愿意跟我走还是个大问题🍫。”

潘达赔笑道👒:“那是平南侯宅心仁厚🎹,是这些泥腿子的福音🍎。敢问侯爷👓,当初招纳山东饥民可曾开过条件?”

夏天南点点头🍍:“有啊✖,司马先生⚓,你来说具体的章程🎃。”

司马德如数家珍🎂:“凡愿前往琼州者每人可领安家费五两♊,三人以上拨给耕牛一头🏯,耕种前两年所得无需交纳任何赋税🏦,自第三年起🎫,每年每亩交粮两石🎲,余粮自存👉。若有不愿耕种者🍊,可入厂做工🎟,不限男女🐮,酬劳丰厚🌊;筛选合格者也可入军当兵……”

“太优厚了……”还没听完🍚,潘达就连连摇头🌭,“侯爷👜,当初那些饥民也就罢了🌗,现在这十万人都按这个章程办⏯,就得五十万两银子🐇、三万头耕牛🍥,而且前两年不缴赋税✝,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支出?就算侯爷财大气粗给得起银子🍛,三万头耕牛从哪里来?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潘达分析道🏵:“我虽然对两广不甚了解❔,但是一次弄三万头耕牛几乎没有可能🎪。如果承诺无法兑现🍢,这些泥腿子期望太高👃,失望也就越大🈸,弄不好还会引发骚乱🍐。窃以为🐩,这章程得改一改✂。”

夏天南听他分析得挺像回事➕,便问🏙:“那你说怎么改?如果与前面的移民待遇不一样🏻,互相攀比又怎么安抚?”

潘达清了清嗓子⚾,打起精神🌓,说➿:“将同族🏒、同村百姓全部打乱⌚,让他们无法串联生事🍅,然后一文钱的安家费也不给🎽,耕牛暂时也不拨付🏝。让他们自己垦荒🌅,勤快的就养活自己⛽,懒的就自生自灭🍳,赋税一文不少👜,但是可以申请缓交🎗,等有收成了一并缴纳🎤,这样他们就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活下去🌯,每天累个半死🌁,没有精力攀比🏦,更不会闹事🃏。老百姓嘛🎏,不能太惯着⚪,得拿绳牵着⛏,时不时抽一鞭子🎦,保管服服帖帖🎨,这样才是驾驭百姓之道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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