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南又问🍖:“那黄老哥有没有想过逃税呢?毕竟茫茫大海🈴,巡逻的战船也不可能次次都能抓到你啊?”
“这个更行不通了🌾。”黄姓商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🆔,“抱着这种侥幸心理❎,万一在海上被巡逻的战船碰到了🌳,拿不出完税的证明🍻,船货照样没收👟,血本无归➖,为了省那么点银子⬅,太不划算🌿。更重要的是⏭,现在日本只开放长崎一处港口🎂,倭人和这里的人串通一气🍾,没有这边的完税证明👭,那边奉行所的町人不准你卸货上岸交易🌙,堵死了最后的一扇门🌠。所以🐊,思来想去🌫,只有老老实实缴税……”
夏天南听见黄姓商人的说法很是高兴🐴,从普通商人口中听到的话比层层传递上来的报告可信度更高🎧,由此可见🐖,整个台南税关的运作还是很成功的🏅,严格的制度最大程度减少了贪腐发生的几率🏰,让税关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高效👞、廉洁的环境下运行🏁。
这个时空比起旧时空✅,最大的优势在于不需要考虑人权和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问题➡,可以用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制裁🐼,遏制贪腐🎅。不管是对受贿的税关管理人员杖责后发配去挖矿🏫,还是没收行贿海商的船货❕,在旧时空都是无法想象的🐢,套用后世的话来说🍳,“是对民主和法制的肆意践踏🏏,对人民财产赤裸裸的侵犯”👮。
林伟业作为分管技术的二当家🏷,这次也跟来台湾视察🏑。等和黄姓商人分开后🏔,他忍不住小声问🌡:“这样野蛮的方法真的好吗🏑,是不是太过了一点?”
夏天南直接回答🌓:“比起老朱剥皮塞草灌水银🏜,这样已经很客气了好吧?我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所有人的素质和水准🍸,就只能用最直接🐍、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了🎚,事实证明⬇,这样做是有效的🎤。”
林伟业忧虑地问🐿:“商人逐利🅾,就算惩治一两个人🐼,其他人为了高额的海贸利润还是会前赴后继加入海商的队伍🌠。可是税关的人呢?光靠发配挖矿会不会让税关的人寒心🎏,最终离心离德👰,无人可用?”
“你想太多了♟。你只看到商人逐利🎈,却忘记人心都是趋利避害的🍝。我虽然用高压的手段制裁贪腐之人🌵,可是经济待遇却极其优厚⛷,税关的一名普通管事一年所得不亚于一名知府——包括朝廷的正常俸禄和各种灰色收入——他们和朝廷官员不同🏛,即使不贪腐♎,靠着正常的俸禄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⤵,又何必铤而走险?”
一路讨论着高薪养廉的制度🏾,一行人来到了热兰遮城之下👱。
夏天南抬头看着城堡大门🅾,正中位置刻上了“台南城”三个大字🐙,看来是为了正式取代“热兰遮城”的名号🐭,抹去荷兰人在这个岛屿留下的痕迹🏕。
进入城内后🌩,处处可见人流熙熙攘攘🏦,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本时空内陆的大城市🌆,大多数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👪,以明人为主🌽,也有来自日本🎸、朝鲜的商人🐔、雇佣兵🎋、水手👯,但也有金发碧眼的人出没🌖。向路人一打听🈂,才知道这些白人既有来自巴达维亚的商人⬇,也有大员商馆退出热兰遮时留下的留守人员——这些人没有官方背景🏙,来到远东冒险的目的就是为了发财致富🏸,东印度公司虽然退回了巴达维亚🎸,但是他们不甘心失去一切🐰,选择继续留下🈹,有本钱的就自立门户跑起了海贸🌮,没本钱的就应聘到税关做了通译🎧,待遇也很可观🎪。
由于夏天南来台南视察没有事先告知👁,台湾总督朱大典和税关总管郑鸿逵都不知道大BOSS来了🏿,自然也没有派人出城迎接🎗。直到一行人到了总督府被卫兵拦下🌫,朱大典才匆匆忙忙出来迎接⏰。
“侯爷来了怎么不告知一声🍴,我好带人出城迎接啊⬆!”
夏天南笑道🎷:“我是来看延之先生和鸿逵的差使办得如何㊗,肯定不会事先通知🐟,免得你们粉饰太平糊弄我🌅。这从码头过来👠,一路上所见所闻🐜,税关的事听起来还不错⛵,就看你屯田的事如何了🎵。”
朱大典笑道♈:“几个月的时间有些仓促🐨,很多事不够细致🎎,可能要被侯爷责怪了🍧。不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⛎,该看的还是要让侯爷看的⬅。现在刚下船👍,舟车劳顿👏,不如先进去休息👥,吃顿便饭🈵,等明天再看如何?”
“不碍事❇,坐这几天船不算什么🌃,我是来做事的🌙,不是来度假享福的🐧。你把手头的事放一放🎟,陪我去转转♿,饭回来再吃🏵。”
朱大典见夏天南摒弃了官场上迎来送往的那一套繁文缛节🎷,也不再坚持🏙。
“那好⏺,我去安排几辆马车🐈。屯田的范围很宽🎢,即便只走台南附近也要大半天🌪,还是乘车方便🐯。”
即使在夏天南的要求下一切从简🍕,最终队伍还是发展成十几辆马车👈、几百人的护卫🍾。除了岛津千代的拔刀队🌓,夏天南并没有带近卫营前往👫,下船时只有几十人跟随🍇。但是朱大典坚持从总督府调了几百人的护卫👜,理由是为了夏天南的安全☝。
夏天南和朱大典同乘一辆马车🎾,有些不解地问🏵:“延之先生🐛,郑芝龙已经化为尘土♐,红毛也退出了台南🐶,按理说在台南没有敌对势力了啊🏆,为什么还要如此如临大敌?”
“侯爷有所不知🎏,岛外的敌人没有了🎢,不代表岛内就平安了✏,那些当地的土人经常出没🐨,给咱们的屯田带来了不小的麻烦🌬。他们倚仗对地形熟悉🏻,经常跑出来制造事端⏮。”
夏天南拍了一下脑袋🏥,忘记了这些原住民了🈂。听前任大员长官普特曼斯和大员舰队指挥官范博梅尔提起过🌮,光是大员周围的原住民社就给荷兰人的扩张制造了很大的麻烦🎸。荷兰人和为他们聘用的明国人不断的遭到了土人的袭击🌁,在普特曼斯上任之前🐨,荷兰人就有整整五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土人的袭击下全军覆没☕。虽然土人的文化水平和武器还停留在几个世纪前♏,但是他们对地形非常熟悉🌕,在丛林打起游击战来⚓,即使只有长矛和吹箭也能给火器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⏰。8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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